温泉旅游产业发展的日韩经验及其借鉴

  我国温泉利用虽然历史悠久，但发展温泉旅游是改革开放后，尤其是近年来温泉旅游在全国遍地开花。与国外相比，我国的温泉旅游开发还处于初级阶段。温泉旅游产品、温泉旅游服务、温泉旅游内涵等众多方面较与国外温泉存在着差距。急需在温泉开发理念、温泉文化挖掘、温泉产品服务创新、温泉价值展现、温泉综合服务等方面全面提升。

 

  一、日韩温泉旅游产业开发经验

 

  （一）立法保护，永续利用

 

  日本、韩国都出台了《温泉法》，对温泉资源的保护性开发利用作了明确规定，其目的在于保护温泉水资源。《温泉法》将保护温泉纳入法制轨道，对温泉的保育和永续利用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948 年日本公布了《温泉法》，1971 年，又实施了温泉疗法医师的资格认证，为提高温泉旅游服务质量保驾护航，这些法律法规的实施，为温泉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保障。将温泉地划分为特别保护地域、保护地域和一般地域三种类型，在特别保护区内禁止提水和禁止挖掘新温泉井。禁止在已有的温泉井周边100~150 m 之内挖掘新的温泉井。韩国则规定在已有温泉井周围300 m 范围内禁止开采新的温泉井，日出水量少于150 t 的温泉井不得用做旅游开发。为防止温泉开采带来事后负面影响，日本《温泉法》中还规定了恢复义务，利益与责任相辅相成。2003 年又颁布了新版《温泉法》；另外，日本的国家环境厅还制定了严格的有关环保法律，对温泉景区的建设和开发实行环保部门的“一票否决”的制度。而对于温泉旅游景区内的垃圾、噪音等污染问题，则通过进行环保的宣传教育，提高国民整体素质的方法来解决。日本温泉旅游目的还采用多种措施控制游客数量，对进入温泉开发的企业实行严格的许可证制度。并监测游客行为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利用专业技术对资源进行合理、节约利用。温泉经营者在开发之初，就会严格遵守相关的法律规定，遵循天人合一、可持续发展的理念经营管理，对其周边生态环境进行了保护，注重建造的人文景观与生态环境相协调。温泉旅游业历经百年不衰，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

 

  （二）因地制宜，门类齐全

 

  日本全境有2 600 多座温泉星罗棋布，有7.5 万家温泉旅馆，温泉旅游产业占据了日本国内旅游市场50%的份额。据统计，日本每年大约有1.3 亿人次享受各种各样的温泉浴，相当于日本的总人口数。这种大众化的休闲度假旅游方式深受日本国民喜爱。温泉旅游由汤治开始，非常注重吸取世界温泉养生疾疗的先进文化精华。早期日本温泉主要以疗养、休养、保养功能为主，20 世纪70 年代以后，随着经济的发展，温泉旅游功能逐渐由单一的温泉疗养向温泉疗养和观光娱乐相结合的方向转化，各种配套服务设施日臻完善。90 年代以后，各地因地制宜，结合不同温泉的特点进行温泉旅游产品的再开发，开始兴建温泉主题博物馆、举办各种民俗活动，从而使日本温泉旅游进入了以主题和体验为主的发展阶段。围绕温泉形成了融合美食、静休、家庭度假、康体运动等为一体的综合度假方式。目前日本温泉有疗养型、保养型、健康增进型、宴会娱乐型及大型温泉健康中心型。疗养型温泉以发挥温泉治疗为特色，泉质对特定的疾病有医疗效果，设施较为简单，多分布在山区。保养型温泉以优质的温泉为基础，同时具有良好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和配套健康的饮食，并辟有博物馆、美术馆等设施。健康增进型以增进健康为目的，温泉的自然环境优美，同时配备有各种运动场所或设施。宴会娱乐型温泉设施宠大，建有大型的温泉旅馆饭店，配套的娱乐场所，便利的交通，经常有大型会议或大型的团体活动。温泉健康中心，必须具备城市大型洗浴中心的多种功能，影剧院、美容院、奢侈品商店等配套设施，一般建在城市及其周边地区。

 

  （三）温泉体验，组合丰富

 

  日本被誉为“温泉王国”。不仅与温泉旅游有关的温泉娱乐、温泉饮食、温泉购物和温泉疗养等旅游形式花样繁多，而且与温泉旅游业相关的交通食宿、文化娱乐、观光度假等也高度发达。在日本，温泉旅游不仅是一种物质体验，而且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它通过营造一种休闲、健康的独特体验，使旅游者身心融入到温泉中，感悟其独特的温泉文化。并围绕温泉洗浴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作为体验旅游，日本温泉旅游的主要形式不再是传统的以产品为中心，而是以旅游者体验为核心，这种转变是由日本温泉旅游的双重体验所决定的。温泉旅游目的地在提供高档次的洗浴疗养、多样化的康体健身、丰富的休闲娱乐的同时，还兼有现代化的专业保健服务，使游客能获得身心双重修养的效果。通过泡温泉人们既可以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既在温暖宽松的气氛中解除身心的疲劳，又得到了精神上的愉悦。新建的温泉旅游设施还在细微之处体现高科技带来的便利。因此，温泉旅游的体验，给游客带来了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享受。丰富的组合主要是由当地（自治）政府组织联合企业和居民实施。温泉旅游形式的创新表现在节庆、设施与组织三个方面。

 

  如日本别府的温泉节庆就有：温泉产业经验就讨论会、温泉文化国际会议、温泉音乐会、温泉浴衣与乒乓球节、温泉雾气文化节；设施有：触摸自然温泉馆、新男女露天温泉、观景露天温泉、温泉猪肉包子店、温泉遗产解读石碑（11 处）；组织有：露天温泉协议会、温泉探险队、温泉妈妈导游、温泉遗产调查委员会等。

 

  （四）温泉文化，各具特色

 

  日本的温泉离不开传说。温泉的起源不外乎是有受伤的动物因洗温泉而伤愈，被当地人发现。此外，日本的温泉又多与神明或者僧侣有关。例如：行基和尚发现草津温泉。美泉定山的修行和尚所发现了北海道的定山溪温泉等。此后许多温泉胜地将军大名和文人墨客留下的传说。也让各地的温泉弥漫着浓浓的人文气息。丰臣秀吉曾几次造访有马温泉，并在这里建造了专用的浴场———汤殿馆。如今，汤殿馆遗址已被改造成“太阁汤殿馆”对外开放。而日本文学大师，川端康成当年就是被伊豆的动情山水和温泉深深打动，在温泉旅馆写下了名著《伊豆的舞女》，汤本馆至今仍保留着川端康成写作的房间及他曾走过的狭窄楼梯。此后川端康成又以汤泽温泉为背景，创作著名的《雪国》，游客可以从文字中感受雪中泡汤的恬静。孙中山当年曾到访的箱根温泉乡，其投宿地点让各家旅馆仍引以为豪。日本人泡温泉已不再是单纯的洗浴，而是将其演化成一种文化消费。

 

  人们更喜欢“泡汤”带来的心灵减压的意境。温泉种类不同，疗养治病功效也各异。日本温泉既有桧木修成的“内汤”，也有置身于大自然的“露天风吕”。一边泡汤，一边观赏湖光山色，日月星辰；韩国也可以称之为温泉的天国，韩国主要的观光地区都有形式各样主题温泉。从城市里面舒适便利的Spa（水疗美容与养生），疗养身心健康的保养温泉，能欣赏到壮观的日出和梦幻般晚霞景象的露天温泉，既能享受spa 的乐趣又能在安静的环境下休息的温泉度假村，以及游乐设施完备的水上公园等种类很多。韩国人喜欢洗澡更胜于日本人，只是没有日本丰厚的温泉文化，但在硬件上与日本相比毫不逊色。近年来，一家家新的温泉饭店、温泉浴池愈建愈大，一派高丽汤挑战大和汤的景象。

 

  韩国的思帕比斯号称亚洲规模最大的保健主题温泉。近两年更是推出高丽仅有的玉之汤，用韩国玉铺成的浴池，还有黄土做的三温暖等，吸引各国泡汤族纷纷组团前往。

 

  （五）科学分类，细化产品

 

  如同制造电子产品和汽车一样，日本人把温泉产品做到精益求精的程度，根据泉质所含成分不同，日本温泉目前共分为11 种类型。（1）单纯温泉（2）钠炭酸氢盐泉（3）钠盐泉（4）二氧化碳泉（5）钙镁炭酸氢盐（6）硫酸盐泉（7）铁泉（8）硫化氢泉（硫黄泉）（9）酸性泉（10）放射能泉（镭泉、氡泉）（11）含铝泉（包括铝铁硫酸盐泉，旧称明钒泉，含铜铁硫酸盐酸性泉等）。日本的温泉十分注重周边环境的营造，海边和山区有许多温泉旅游度假村，就是充分利用那里的地理位置和优美环境。海边温泉景区具有温差小的特点，通过空气中含有的碘、盐等成分刺激感觉神经来缓解紧张情绪，这对身心疲劳、高血压、呼吸道功能弱有很好的疗效；而山地温泉景区则利用山区白天和夜晚温差较大的特点，对于低血压、忧郁症的游客有很好的疗效；目前韩国共有80 个各式温泉，知名的温泉有金刚山地温泉、金浦药岩温泉、一东温泉、儒城温泉、隆昌海地温泉、水安堡温泉、洪川温泉、白岩温泉、尺山温泉、庆州温泉等。韩国的温泉多从花岗岩中涌出，水温较低、水质细腻，对皮肤大有益处。还有从地下抽取的岩层海水同绿茶混合的海水绿茶温泉，浸泡在融合了绿茶的温泉中，茶香弥漫，全身松软舒适。更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人性化服务，大多数温泉都分室内、室外和儿童区，室内除了有各式按摩池外，化妆间内更会免费提供毛巾，化妆品、吹风机、饮用水、体重器、搓背机等，十分体贴周到。针对女性的服务更是名目繁多：搓澡、全身美容按摩，经络按摩、脚按摩、拔绒毛、修指甲、敷艾草等美容项目。据说韩国女人之所以漂亮的秘诀，除了化妆外，就是泡温泉。

 

  二、我国温泉旅游产业存在的问题

 

  我国温泉旅游产业从20 世纪80 年代初的初步开发，到90年代末的大规模商业运作。目前，形式多样的温泉旅游企业遍布全国各地，竞争日益激烈。一是开发层次较低。温泉旅游产品档次不够高，旅游附加价值偏低。大多仍局限于疗养、洗浴等功能，观光、休闲、健身、度假等诸多功能尚未充分开发，配套设施相对落后。二是缺乏文化内涵。由于缺乏对温泉辅助要素和文化内涵的深层次开发和利用，在开发过程中对温泉文化的挖掘不够，功能单一，温泉旅游产品基本是复制外来的温泉沐浴产品和模式，而没有将温泉旅游与温泉的乡村文化、民风民情、历史文化等地方文化内涵融入其中，同质化现象突出，温泉产品国外游客吸引力弱，只是自产自销。三是缺少知名品牌。大多数温泉开发商只注重眼前利益，目标市场仅定义为周边客流，从而忽视了长线客流，众多温泉旅游产品牌特色不突出，吸引力有限。温泉客源市场以短程单日游为主，消费仍集中在泡澡、游泳，观光、休闲、度假、会议、商务等其他旅游活动较少。旅游客源市场狭窄，消费水平低。四是营销手段和营销力度不够，市场开发力度有待提高。只是简单地通过广告牌和报纸杂志等宣传手段，网络和电视宣传的力度不够。

 

  三、日韩经验的启示及借鉴

 

  只有融合本土文化元素的温泉产品才具有生命力。日韩温泉之所以受关注，是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成功的文化内涵。我国历史文化悠久，不同的地域创造了岭南文化、齐鲁文化、吴越文化等不同的背景文化元素，只有以文化为基础赋于温泉产品不同的个性，才能创造无法复制的产品价值和吸引力。我国受水资源制约，必须产业升级，延长产业链条，深度开发温泉旅游产品，开发温泉的医疗保健、食品药品、养生滋补、美容化妆品等温泉衍生产品，增加其附加值。并在文化上制造差异性，精心打造观光、休闲、娱乐功能多元、综合性的主题温泉。

 

  （一）完善立法，保护资源

 

  温泉旅游必须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作依据，并指导、监督行业向着可持续方向发展。我国虽然已经于1986 年和2002 年相继出台了《矿产资源法》和《水法》，但是温泉属于比较特殊的资源，利用温泉所产生的法律关系既可以由《矿产资源法》调节，也可以由《水法》调节，也就是说不能由两部法律的任何一部调节。两部法律都没有对“温泉”作出一个明确的界定，就温泉旅游如何开发、开发中如何有效保护等，并没有专门的法律法规来制约、指导。在我国温泉旅游市场开发如火如荼、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颁布温泉开发方面的法律法规，对温泉旅游的可持续开发和利用有重要的支撑作用。一是根据温泉资源稀缺性特点，加强规范产业秩序，制定严格的市场准入制度，持证开发，做到温泉资源开发法制化，保留国家对泉水开采权、所有权，由政府统一开采，统一管线分配，在开采上可以维持资源再生，在使用上可以循环利用。二是在水资源管理方面，强化当地居民和外来游客共同保护温泉资源的理念。温泉旅游属于资源依赖型较强的旅游类型，资源破坏会使温泉旅游业受到致命打击。

 

  加强温泉开发利用过程中的监控，保证资源利用的科学性。

 

  （二）整合资源，延伸链条

 

  温泉资源是一种稀缺资源，首先必须确立保护第一的原则，以充分的技术保障为前提，统一规划，整体开发，避免重复建设和恶性竞争。整体开发应包括完善的道路、水电、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整体设施配置，独特的设计，紧密结合优美的环境，营造人与自然协调的独特魅力。受水资源瓶颈制约，要创新温泉开发模式，跳出温泉做温泉，树立温泉从主角让位到配角的开发思路，更注重温泉资源的整合与配套的开发，充分发挥温泉业的保健、养生、度假功能，大力发展休闲、康复、会议、培训、特色农产品体验等与之相关联的设施和服务，让温泉周围聚集更多的产业，成为带动区域泛旅游产业（会议会展、体育运动、农业观光、娱乐、购物等）的整合源。温泉旅游除了自身的优势外，大都能与其他旅游资源融合，并通过经营上的互补有效放大拉动经济作用。对温泉旅游产品应多采取“温泉+X”的开发模式。大力挖掘温泉相关产业，拉长旅游产业链条。将温泉旅游与当地的传统产业相结合，多方嫁接，共同开发，整合营销，延长游客停留的时间。把温泉产业与休闲娱乐产业、体育产业、文化产业相结合，拓展并兼容生态型、观光型、休闲度假型、娱乐型、商务型旅游项目。推出温泉+ 生态、温泉+ 现代农业、温泉+ 观光、温泉+ 运动（滑雪、漂流）、温泉+ 康复疗养、温泉+会展、温泉+ 休闲等旅游项目，以吸引不同档次、不同需求的客户群。

 

  （三）挖掘内涵，形成特色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人们的工作和就业压力越来越大，长期生活在这种喧嚣嘈杂的大城市里，身心愈加容易疲劳。亲近自然，返朴归真成了都市人追求。我国温泉资源的文化内涵比日本更为丰富。既有形态独特，反映人与自然依存关系的资源，又有古朴典雅，反映传统文化的资源，更有与乡村节庆和生活习俗相关的资源。深入挖掘这些资源的文化内涵，全方位开发具有文化特色的产品，可以极大地增强温泉旅游的吸引力。深度挖掘温泉地的文化价值，赋予产品更多的文化内涵，使得温泉旅游产品更具活力，并通过当地的人文资源的发掘和创新，实现差异化经营，错位发展，形成各自的特色。在温泉产品的促销理念、促销手段、促销方法等方面不断创新，创造出自己特有的旅游形象，营造出自己的文化名牌，不断吸引旅游者的注意力，提高游客的到访率和重游率。同时，加强休闲娱乐、民俗风情及“绿色温泉”等特色产品的建设，温泉旅游才不停留于低层次的泡汤，更钟情于文化底蕴的体验，更富于感情沟通，使其更具有民间文化的独特魅力。满足市民的心愿，让他们日益疲惫的身心得到放松。

 

  （四）产品细分，深度开发

 

  温泉游不再是单一的泡汤、洗澡和游泳，而是一个复合型的休闲项目，要拓展温泉外延，开发其更高的产业附加值。既要充分利用项目所在地的其他资源，又要强调综合配套，让配套项目也具有强大市场吸引力。打造我国温泉成分的食品、化妆品、保健品、饮料等产品的开发，形成内容丰富、体验多彩、行住食游购娱兼备的综合性温泉旅游目的地，形成自己的温泉品牌；温泉中含有多种有益的矿物成分，依不同的泉质有不同的疗效：酸性碳酸盐泉，泉泥敷脸可美白肌肤；酸性硫酸盐氯化物泉对皮肤病有疗效；酸性硫磺泉可治疗皮肤病、风湿、妇女病及脚气；酸性硫酸岩泉治慢性皮肤病；碱性碳酸氢泉治神经痛、皮肤病、关节炎；弱酸性单纯泉治疗风湿症及皮肤病等。借鉴日本温泉的开发方式，标明自己温泉水质的理化特点及对健康有益的具体事例，告诉游客哪个温泉是疗养的、哪个温泉是美容的，根据不同温泉有什么效果、能治什么病、对什么样的体质有什么样的作用进行细分。细化能延伸温泉旅游服务的深度，拓展温泉度假广度等，满足不同消费群体的特定需求，使产品的附加值倍增。

 

  （五）一次开发，梯次利用

 

  温泉旅游要实现可持续发展，不仅要合理布点、有序开发，还要节能减排，温泉水“一次开发、梯次利用”。在规划设计时应考虑温泉水的使用流程，温泉水利用后不能直排，必须经过回收再利用。目前温泉主要是用来洗浴，洗浴后排放掉的温泉水中仍然留有大量的热能，为避免这些热量的流失，在温泉项目区内充分运用温泉水循环供热，加强地热温泉尾水的梯级利用，采用热泵和回灌等技术，充分提取地热尾水中的热能，使温泉尾水循环起来，不断增加地热资源的利用率。首先高温水用于供暖系统，净化后的中温水用于各大泡池供健身洗浴，最后的冷却的温泉水经环保检测后将用于园区绿化和绿色、保健蔬菜的种植和热带观赏鱼类养殖。回灌是解决地热水水位下降和促使地热水资源循环利用的一种有效方法之一，就是在抽取地热水的同时，在井口周围相关位置向地下注入一定比例的水量，从而使地下水水位保持相对稳定。开发温泉绿色保健蔬菜种植，这种蔬菜吸收了温泉中丰富的微量元素，对人体具有明显的医疗或保健作用，形成独特的美食。通常打上“温泉”灌溉标记的食品价格比同类食品高约30%~50%。小汤山温泉利用温泉种植的反季节蔬菜、花卉，成为我国北方最大的兰花繁育基地。